【KK】未知数 (二）
KT AU 结合一看人设较完整
依旧清水
52歇一歇（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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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
春风并没有那么怡人。
谁还有空在满腹疑惑时欣赏出租车窗外蓄意连绵的夜樱，更何况身旁昏睡着一个根本谈不上酒力的人。后视镜里司机在红灯时时不时飘过来的疑问，也足够让他保持一路的清醒。
光一扶着刚开家门，脚还没踏进去就被“哇”吐了一身。
“喂，你…”
从眼前情况来讲，这个人大概没吃晚饭就独坐在吧台点了一杯又一杯，好在刚才在出租车里没搞出什么事来，罪魁祸首嘟囔几句又趴在他肩膀睡了过去。
把一个陌生人带回家，还是个醉酒的神秘陌生人。
堂本光一再一次觉得喜欢挑战自我真是件…
味道很奇怪的事情。
他摒着鼻子把人小心“扔”在沙发，去浴室把衣服脱掉换了浴袍。又觉得不能把一个上半身湿漉漉，裤子某部位恰好也湿了一块的人放那不管。
堂本光一找了件大号T恤，想叫醒堂本刚他却只是翻了个身，恰好把头发都压在而耳后，露出整齐的鬓角。
没办法只能亲自上手。还是第一次给男人脱衣服，大概也是喝酒的缘故，莫名感觉气氛有一点诡异，动作也跟着不太利索，要是过程中堂本刚突然醒来，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。
皮肤透着粉红色，十分听话地随着他的动作抬手又伸手，光一抱坐起堂本刚把衣服套上去，软绵绵又温热的重量附在自己身上，竟然丝毫生不了气。
这种人能有什么超能力，几口酒就醉。
鬼才信。
“嘻嘻”
被堂本刚突然发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，他把罩着脑袋的T恤小心往下拨，见人依旧闭着眼才敢继续进行下一步。
明明个子小巧，某处却十分可观。
他不敢再看下去，把人抱进客房盖上被子就直接冲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。
被并不猛烈的酒精催化，这一晚觉睡得很好，醒来堂本光一却犯了难。
该怎么和堂本刚解释昨晚把他带回家，还给他脱了衣服裤子这件事情呢。没准这人根本不记得昨晚和自己说过的几句话，以及趁喝醉透的那一点不着边际的底。
要是误会他是去“捡尸”的麻烦可就大了。
卧室外已经有了走动的声音，光一换上家居服，磨蹭了一会才开门走出去，堂本刚正站在餐座旁举着杯子仰头灌水。
他指了指储物架，全然没有借宿他人的拘谨感“我渴了，就出来找点水喝，找了个好像不太用的杯子，刚才吵醒你了吗。”
“没有，我也睡够了”反倒是堂本光一还没适应家里突然多了个人，还是个光脚光腿宽松t恤恰好遮住重点部位的男人。
昨晚忘记给他找裤子了！
终于意识到对方目光很不自然地在自己周围打转，好像没找到固定点又表示礼貌地没有脱离视线，堂本刚这才把衣服下摆往下拉了拉，不好意思笑笑“那个我昨天是不是有吐在你身上”。
“没关系，我都扔在洗衣机里洗了，不过还没干”。
“哦。”
堂本刚点点头，在尴尬的沉默快要到临界时终于忍不住开了口“光一桑，能先给我找条裤子吗。”
4.
穿着他衣服裤子的堂本刚，站在那熟练操纵锅铲翻着煎蛋，把头发挽在脑后随意扎了个揪。
刚才翻出的一条新裤子还是条七分裤，看他露出脚踝和一小节腿毛不甚稀疏的小腿，光一突然有了种自己才是上门借宿的感觉。
若不用出差奔波，难得的休日一般会睡到中午，再点个外卖草草了事，万没想到还能享受别人做的新鲜早餐。
他说前一晚必定麻烦他许多，为表歉意一定要亲手给自己做一顿早餐，堂本光一自然欣然应允。重点是他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，省得解释一些莫须有的东西，他向来不擅长拐弯抹角，便自然对顺应心思的人多了几分好感度。
要是还记得昨晚说过什么就更好了，他现在可还有一肚子疑问。
堂本刚端出两个餐盘，把两个煎蛋的那份放在他面前“冰箱没找到香肠，素意面和煎蛋，手艺不好将就吃吧。”
这一顿“将就”久违让他打开味蕾，五分熟鸡蛋煎得正好，叉子稍微触碰金黄的内芯便倾泻而出，意面加了足够的黑胡椒和果醋，不是西餐厅里华丽又单调的味道，层次简单分明又重点突出。
堂本刚坐在对面，看着堂本光一沾着残余的料汁把最后一根面吃完，安定感占据了大半。之前似乎一直预言又止的户主，这会倒是好像不再有所顾忌，同他心中所想那样大概差不了多少。
“光一桑还是单身吧。”
“诶，你怎么知道。”虽然是显而易见的事，家里所有东西比主人还要形单影只，假装惊讶大抵也是因为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提起。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堂本刚放下叉子，盘里还有一半被搅乱的意面剩在那，昨晚喝的量并不多，多种类混合倒结结实实让他像刚从泥里挖出来的泥鳅一样，再怎么清醒都还带着不甚清明的混钝感。
吐是真吐了，装睡的成分就让它随风去吧。
“我还怕光一桑的女朋友过来看到我会不高兴呢，虽然是个大男人，多一个陌生人总会搅了好事的”。
他继续往嘴里塞了一块煎蛋白等着对方接话，好在今天正好空闲，不然也不会接昨晚那个很不擅长的业务。
“你不用拘谨，反正我都是一个人，习惯了”。堂本光一倒没觉得堂本刚有什么冒犯，只是觉得有些委屈。
一个人过得逍遥自在，比长濑那样连出来喝一杯酒都要被远程盯着随叫随回要快活许多。
若偶尔也能享用一份恋人的爱心早餐，或者给对方做一顿，也是件羡慕的事情。
堂本刚似笑非笑，嘴角还沾了一点黑醋的痕迹，堂本光一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到那盘还剩了一半的意面，心想就这么倒了还真有些浪费。
“如果不介意的话，我可以留到傍晚再走吗。”在堂本光一还没把更大的疑惑写在脸上之前，他解释道：这里还不是业务范围区，贸然闯进别人的领地会破环平衡，所以不便与其他住户碰面，而晚上的闭路电视即使把人拍下来，分辨率也不会同白天那般清楚。
“直接把我当成空气就好了。”如果不习惯的话。
最后一点浓烈的香味开始在越过甜酸在口腔里蔓延，堂本光一点点头，着实要感谢他把那瓶松露酱用在意面里，不然朋友从千里之外带回来的昂贵特产还真要浪费在自己手里。
光一知道他已经不打算瞒着自己，便直接开口问“这和你上次出现在我们公司电梯有关吧。”
“有关系，也没有关系。”
决定完全信任你。
5.
8岁时，堂本刚发现自己能看到奇怪的东西。
放学路上拦住他硬塞一块糖的怪叔叔，睡觉前出现在床头说要给他唱晚安歌的小姐姐，开始并不知道陌生人为什么可以不分场合随意出现在自己眼前。
他只知道自己并没有害怕，同陌生人只有一面之缘的故事充实整个成长轨迹，并以此当做别人不曾有的乐趣。
直到那天晚上，久病在床的邻居老奶奶过来找他，捧着一本厚厚的集邮册，说是珍藏多年现在要送给他作为报答。
“求你最后帮一个忙”。
他还记着老人家眼里闪着从未见过的光，像是沉寂许久的枯木被点燃，灼灼到与眼前的年纪不符，长大后才知道如何描述。
之后多年，这句话由不同人说出来，听众永远只有他一个，故事远比想象中还要唏嘘。
老人让他第二天早上路过青石桥的坟茔时放一束石竹花，那时她初恋死后所沉睡的地方，自从卧病在床，再无力过来探望。
等他回家后听到隔壁隐约的哭泣声，问了母亲才知道老奶奶昨天晚上已经去世，走之前异常祥和，仿佛之前的病痛都没有发生过，床头的那束石竹花也随之枯萎。
他们可以承借他的身体达成最后一个愿望，在双方都有自我意识的情况下，堂本刚一直尽量满足他们。
“也就是说，暴雨那天晚上你出现在电梯，是佐藤来找你的”。堂本光一本不忍打断堂本刚，他表情淡然像是转述别人的故事，声线却有了明显的颤抖，难以想象这个人承受着那么多人的最后一刻，内心原来可以这么强大。
堂本光一没有过多的猜疑，这个世界只有消失是永恒的，任何事情都可以发生。
堂本刚眼神直指他不带分毫隐瞒，笑着叹了口气“没错，他说他出入那栋大楼这么久，甚至每天上下几次，却从未一口气坐到过36楼”。
“他羡慕你们的生活，却一直没有放弃过自己，红鞋子是他送自己的生日礼物，想了很久才狠下心买的。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是老家还未成年的弟弟妹妹”。
刚原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平静对待这一切，无论意外还是顺应自然，死亡总是件悲伤不可逆转的事情。却突然发现当可以自然地同他人讲述时，这一切有了意义不同的认同感。
而对面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人，可以作为倾诉的对象。
堂本刚伸手解开头发，遮住的半张脸在侧过去时有着初见不一样的凌厉感，堂本光一一时不知所措，只能喝了口水掩盖突然袭来的莫名情愫。
他只能将之归咎于感动的范畴，毕竟其他的在界限之外，还不敢去想象。
“那笔钱是你给他老家打过去的吧”，堂本刚反问他。几天前接到佐藤妹妹电话，问他是不是多打了一笔钱，同一天有两笔署名为堂本的钱款，着实把姐弟俩吓了一跳。
“我恰好从门卫那知道他家的事，希望能帮一点忙”。
“佐藤说谢谢你哦。”堂本刚放下绞着发尾的手，同昨晚一般把头靠在手上，盯着他翘起一边嘴角“林子也让我谢谢你，这么一看，好像我是欠了光一桑好多一样”。
堂本光一突然坐直身体，背后一凉不至于，倒是被堂本刚看得有些不好意思“林子...又是谁”。
“林子是昨天来找我的女孩子，10岁起开始就住在医院病房，别说酒吧了连外面也没去过几次，也不知道是看的什么电视剧里的镜头，想让我去坐一晚帮忙把所有酒都尝上一遍”。
“所以你昨晚一个人在那，一杯接一杯还只喝一口？”
“我酒力不好嘛，林子说谢谢帅哥哥请她喝酒，还是最贵的酒，我也要谢谢你收留我啊。”
堂本光一将他所有小表情尽收眼底，被味觉打断的幻想碎成后知后觉的甜味，好像听他述说之后，死亡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“感谢我的话，中午再做一次意面吧。”
“就这么简单？”
“对，就这么简单。”
原本想帮忙收拾餐具，却被堂本刚按回椅子说今天的家务都由他一手包办。
这位匆匆而来也将会匆匆离去的过客好像区别于其他人，堂本光一将一切归于这顿简单又奢华的早餐，比刚才知道的一切要更有实感。
堂本刚突然从厨房探出脑袋，手上还沾着没有冲掉的泡沫“你就这么相信我说的话？不觉得我是个骗子什么的吗？”
“那刚就这么相信我，把这些秘密全盘托出，不怕我泄密吗？”他反问道。
“因为，光一桑看上去很可靠啊。”
“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诶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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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也不说下一章就完结这种话了Orz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