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我就是来混更的
KT 漫画家和他曾经暗恋对象的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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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本光一最近好像特别忙,从他下班回来到睡觉都不见人影,到半夜才有门打开又合上的吱呀声,好像尽量被克制拉长,很轻却让人心神不宁。
因为不准带女人回家那条规则,和人开房鬼混去了吧。
堂本刚摒着呼吸,等房间外响动停了才翻身,好像彻夜难眠只是因为没有安稳的关门声,他一点都不关心堂本光一。
只希望日历上的倒计时赶紧归零,当时堂本光一给他硬塞了一个信封作为房租,堂本刚没有拒绝且很认真地想了想,钱才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真诚的东西,为了它,所有事情能忍则忍。
偏偏失眠到4点才有睡意,不过几小时又被闹钟无情吵醒。
自己才是最悲惨的社畜吧,还要被曾经的单恋对象身心折磨,堂本刚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过堂本光一,所以见面时语气能多冲就有多冲,好像那样子发泄才够爽快。
可为什么堂本光一总是一副哄着他讨好他的样子,每次甩完脸色居然有种自己太过小气的愧疚感,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保持正常房东房客的单纯关系。
这个人比漫画里吃人还要拍马屁的妖精还要虚伪吧,肯定是的。
堂本刚在床上坐了一会,稍微扭头脖子便咔咔作响,因上火嘴里异常苦涩,他喝了口水,等冰冷冷的液体贯穿而下才勉强清醒。
最近唯一的好事大概就是自己近年最满意的作品《迷失涉谷站》得了奖,听上面的人说还有机会被改编成恐怖电影。
被打击到恨不得天天留宿办公室,意外收获了不少好脑洞,他连第二部的梗概都有了大概的框架。
堂本光一不是噩梦,简直就是他的恐怖故事。
不论醒着还是睡着都挥之不去,慢悠悠缠着他不找边际。距离不远又不想过多接触,有几次堂本刚甚至又有了自作多情的想象,这个人难道还喜欢我。
什么鬼,他喜欢我我也不会再喜欢他了。
也许就是来折磨他的。
刚艰难起床,选了一身衣橱里还算贵的西装。
颁奖典礼不容忽视,特地去店里烫了头发还修了眉毛,相熟的发型师mike看他眼袋大的实在不像样,狠狠心往脸上遮瑕都多上了几层。
“我说tsuyoshi啊,能得奖是好事也没必要这么拼吧,你看你原来光猾白嫩的小脸蛋毛孔都大了。”
“熬夜熬的没办法嘛,你也知道,我们这一行得时刻准备着不睡觉”。
他勉强嬉笑着回答,偏头看着镜子,头发还有一簇卷在卷梳上被拉扯着,一皱眉,连太阳穴上痘痘都清晰可见。
“可千万别因为工作亏待了自己这张俊脸啊,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”mike从痛心疾首状分分钟又换了副殷勤的表情“哦对了,我买了你的新漫画,巨匠给个签名不?”
“那…这次打折吗?”
他抛了个wink,恰好对上镜子里反射的灯,眼睛有点痛。
堂本刚面目一新,从店里出来回头率都高了许多。
早上难得碰面,堂本光一只是匆匆瞥了他一眼,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欲言又止,关门声比平时要高一度。
堂本刚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,一声早安或者祝贺?他连他现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吧。
于是在心里下了定论,连平时话唠过度的mike都要比堂本光一要好许多。
颁奖典礼之后是庆功会,免不了被同僚和圈内有名的那几位前辈敬酒,没人知道他不胜酒力两杯就晕,该应酬的还是得硬着头皮上。
他给准一打了电话,问他晚上方不方便来接,不然自己得爬着回家还不知道路在哪。
准一欣然应允,又借着电话给他道贺。
“能比别人早一步见到大漫画家真是荣幸,原本我还等着明早买报纸看的呢。”
“喂连你也取笑我啊,不过真是麻烦你了,我会尽量少喝点酒的。”
堂本刚等了两秒,电话那头才有回应。
“不麻烦,只要是你一点都不麻烦。”
轮到堂本刚顿在那,假装看了眼手表,才反应过来对方分明没有和他面对面,并不需要这多余的假动作遮掩。
“那个,时间快到了我先进去喽,要是迟到几分钟主编又没好脸色。”
挂了电话,他靠在高级酒店外休息区的立柱,看了眼入夜前已经有光线差的15楼,即将灯火通明人声鼎沸,捻灭燃了一半的烟。
在接受意料之中的各种祝贺前他还有些害怕,原以为人前恐惧症已缓和不少。
毕业后那段时间正值创作瓶颈,又没从糗事中完全解脱,酒精无理,压力大到只能靠抽烟麻痹自己。
去年生了场不大不小的病,医生叮嘱他轻度过呼吸也不容忽视,便再也没有碰过那些东西。偶尔闻到烟味,居然能找到安定感。
冈田准一和他自小便相熟,虽然小一岁但是他被照顾得多一点,有过几次明示暗示的表白,全被堂本刚扯开话题绕了过去。
还存在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吗,怎么可能,可是漫画家没了幻想怎么生存。
他早就不是在东京塔和主人公一起吃7层冰激凌的那个人。
反而是在地铁驶过来前一秒跳下,血溅了路人一脸却依旧能安然无恙,这种角色比较适合自己。
好像都要感谢当年被刺激看的伊藤润二。
堂本刚又一次看了眼手表。
“牙白,这次真要迟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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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心…